[摘要]中外合作学院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的一种创新模式，在引进美国优质教育资源、培养具有全球视野和处理国际事务能力的国际化人才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并日渐成为我国教育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份。随着多所中外合作学院经历了初创期并转到快速发展期，怎么捉住挑战与机遇，推进“在地国际化”办学优势，分类管理，精准施策，持续推动建立整治体系，成为中外合作办学研究领域重要而急迫的课题。

[关键词]中外合作学院；问题与挑战；分类管理；精准施策

中外合作办学是我国跨境教育的主要方式，是高等教育变革的“新引擎”和“加速器”。这其中的9所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独立设置的一类中外合作办学（含大陆与港澳台地区合作办学）即中外合作学院，是近些年来蓬勃发展并引起广泛关注的合作办学模式，已成为中国高等教育对外开放的重要阵地之一，在促进高等教育变革、高校国际化发展、促进院校学科建设、拓宽人才培养途径、满足人民多元化优质教育需求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但是，经过十几年的办学实践与探求，在中外合作学院发展中不断出现与现有国家教育新政和国外外环境变化不匹配不适应的情况，遇见众多阻碍合作办学规模与内涵发展的困局问题。社会期许倾耳戴目，新旧矛盾须要化解，那些都考验着教育顶楼设计者和合作办学实践者的智慧与韬略。2020年6月，《教育部等八部门关于推进和扩大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意见》印发施行，提出切实摒弃体制机制障碍，加大中外合作办学变革力度。2021年全省教育工作大会指出，“十四五”时期，我国教育变革发展面临着新形势、新阶段、新理念、新格局、新目标、新要求。那些都是对新时代中外合作学院提出的新课题。因此，本文将对中外合作学院在现阶段办学中遇见的主要问题进行阐述与梳理，并对其未来发展进行展望与思索。

一、内外部环境挑战

（一）国际环境嬗变造成的办学不确定性

中外合作办学是经济全球化和教育国际化的产物。近些年来，随着中俄关系不断变化和调整，加上新冠脑炎疫情全球漫延，许多国家纷纷提出要重构相对独立的经济体系，掀起了一股风靡世界的“逆全球化”浪潮，面临强硬保护主义和资源要素流动壁垒的挑战，教育国际化遭到严峻考验。在今后一个时期，教育国际化的内容、路径、方法就会发生变化与重构，国际间合作办学的意愿和模式，就会受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影响而发生变化。据悉，在疫情全球流行的背景下，中外合作学院的师生跨境流动面临着“进不来、出不去”的困局。中外合作学院外籍班主任比列一般很高，既有从外方母体中学派遣的班主任，又有大量海外急聘的人才，而全球疫情防治对跨境流动导致了巨大困难。时至今日，中外合作学院的好多外籍班主任仍滞留海外，难以按量回到国外课堂进行线下讲课；在中学生跨境流动方面，各校高比列的国际中学生难以回校复学，她们绝大多数“进不来”，使得国际化办学特色未能充分彰显；中外合作学院广泛存在的“2+2”“3+1”、寒暑期境外课堂或其他海外联合培养模式，因疫情而使中国中学生赴外方高校交流或完成境外学分出现阻断，这种都引起了父母和中学生对中外合作学院这些办学模式的疑虑与指责，致使中外合作办学的各方参与动力出现增长趋势，我国学生的未来升学与生涯规划可能会更多地转向国外，2020年、2021年多数中外合作学院在招生方面都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二）国外供求关系反转面临的重新定位

截止2021年10月末，经教育部批准或备案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有2447个，其中专科以上1295个，专科以上中外合作办学在读中学生已超过30千人，中外合作办学已然拥有相当的体量，正在向卖方市场逐步转变。另一方面，近些年来我国持续推动“双一流”建设，传统院校办学实力和国际化程度不断飙升，以雄厚的办学基础、文化积淀和全新的国际竞争力，对新建的中外合作学院产生越来越大的压力。据悉，因疫情影响，留学新政也在作相应调整，如教育部明晰留学人员因受疫情影响出现在境外逗留时间不符合学制要求的情况，不作为影响学历学位认证结果的诱因。特定时期特殊情况下这些新政上的调整，以及大批海外名校的线上讲课，也会对中外合作学院“在地国际化”优势产生新的竞争。

二、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相关新政法规及经费的支持力度有待提高

中外合作学院属于新生的特殊类型的高等教育机构。因为与传统的私立学院有较大区别，因而国家面向私立学院颁布的一些重要新政暂时还不能覆盖到中外合作学院，如中外合作学院未被纳入国家“双一流”建设计划，未获得免试推荐研究生的资格，有的学院未获得国家的生均经费支持，来华留中学生难以获得政府奖学金等，这种都对新建中外合作学院各项事业的顺利发展带来了一定的压力。200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作办学细则》出台，但学院在实践中遇见的现实问题目前无法在《条例》中找到法规条文，甚至个别条文已不适用于现实情况。

近些年来中外合作学院的办学实践证明，因为全面引入了美国优质教育资源，实现了弯道会车，其办学质量常常起步即处于较高水平，因而急需相关部门及时调整和建立相关新政，甚至开辟红色通道，加强对中外合作学院的新政支持和资金保障力度，使之实现更高质量、更快、更健康可持续发展。

（二）合作学院发展建设中若干具体问题亟待解决

1.师资队伍、生源结构须要进一步优化和提高

人才是中学发展第一要务。目前，中外合作学院师资队伍整体规模较小，优秀青年人才储备不足，承当国外科研项目、服务社会需求的能力亟需增强。在现有人才新政、学术环境不占优势以及当前复杂的国际环境下，怎样持续吸引全球高层次人才来合作学院工作是中学发展过程中必须解决的关键性困局。

继续优化中外合作学院的生源结构、提高生源质量是办学面临的另一个重要问题。目前，部份中外合作学院的社会影响力和名声还未达到预期河北金融学院中外合作办学，社会广泛了解和认可度不足，新冠脑炎疫情及当前国际环境，也给中学的招生宣传工作带来众多不利影响，为此在吸引优质生源方面的竞争压力和挑战十分大。据悉，目前只能依托外方母体高校招收研究生，研究生数目和规模不够，影响中学的科研制展和师资稳定，更阻碍建设世界一流研究型学院的前进脚步。

2.中外合作科研体制机制尚不完善

作为年青的中外合作学院，在借鉴和引进国际先进办学模式和科研创新的同时，符合自身特征的科研管理体制机制还未完全构建，致使外籍班主任参与科研工作的积极性不高与成效不显著。大部份外籍班主任在融入我国的科研体制方面存在一定程度上“水土不服”的现象，非常是在项目申报、科研举办、筹资使用、绩效评估、成果转化等方面存在一定的认知和习惯差别。那些都直接造成现有的科研人员队伍与学院的科研制展规划和目标尚有差别，面向国家、区域重大战略需求领域的学科领军人物和科研团队仍存在不足，欠缺聚集效应；标志性科研成果不多，高水平创新成果的产出尚待加大；解决社会重大发展需求、科研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有待提高。

3.质量保障评价机制不够特色化与多样化

质量是合作学院办学的生命线，而各合作学院中外双方对办学质量的评判标准仍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分歧。包括招生、培养、课程建设、师资队伍、评估监控、学位授予、投入和条件建设等中外都有不同的评价标准。中外合作学院办学的本意就是通过引进境外优质教育资源与教育理念河北金融学院中外合作办学，提高我国高等教育水平。为此，既要尊重外方的教育评价与认证标准，又要结合我国对院校的办学要求，亟需在教学质量保障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中，加深了解，求同存异，聚同化异，打造出特色化、多元化的质量评价体系。

4.新专业审批不畅和研究生培养授予外方单学位阻碍可持续发展

不同合作办学国家的专业设置和学科目录存在较大差别，现阶段中外合作学院开办新专业依托引进外方教育资源，但与国外专业目录存在不契合的问题，申请规则尚不明晰。如国外新专业需根据一级学科进行申请，而中外合作学院引进专业相当于国外二级学科，很难与一级学科相对应；如果外方合作高校为美国院校，其讲课型硕士学位授予的是文学和理学两个类别，合作学院根据这两个类别申请新专业，因范围过宽而不符合我国相关审批规定，如根据英方的专业名称申请，则国外的专业研究方向范围又较窄。这表明，中外教育专业目录体系不匹配导致新专业增设困难，制约了中学的人才培养和长远发展。

据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细则》，学位授予是关乎我国科学专门人才成长、各门学科学术水平的提升和教育、科学事业的发展，以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推动的重要工作。合作学院学士、硕士、博士培养在学习引进美国先进的教育理念、课程体系、教学方式、管理模式和优质教育资源的基础上进行消化吸收和融合创新，并授予双方学位，是中外合作办学最基本的构架设计。原本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和中国学位授权的逐级制度模式，新筹建的合作学院只在大专阶段颁授中外双证，研究生培养先只授外方学位。但是，发展到现阶段，合作学院在申请新增硕士博士授权单位时，须要满足授权单位立项建设期限、已获得学士学位授权期限、教学及科研团队、教学成果奖、出版的优秀教材、科研成果等众多硬性条件要求。目前，国外多所中外合作学院虽已有多届大专结业生，并取得了丰硕的专科和外方单学位研究生培养成果，但多次提出增列申请尚未获批。合作学院短期内很难在不突破现有评价指标体系的情况下申请获得中方硕士博士学位授权。

三、思考与建议

十几年的办学实践表明，中外合作学院是扩大教育国际公共产品供给的有效措施，为引进吸收国际先进办学经验、推动我国教育变革、提升我国院校国际竞争力提供了有益的探求。在疫情防治常态化的当前，尽管中外合作办学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我国教育对外开放的战略方针不会变，教育全球化的方向不会变。中外合作学院要牢牢掌握人才培养这一核心使命，主动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深度关切全球性问题，发挥中外合作办学在高等教育中的先锋带头作用，捉住挑战与机遇，推进“在地国际化”办学优势，持续扩大中国教育在国际市场的影响力。未来伴随着国际局势的风云变幻和大国之间的激烈博弈，中外合作学院也必定在推动中外人文交流与民间友好往来、改善大国关系等方面，发挥日渐突出的作用。

（一）抢抓机遇，继续扩大“在地国际化”优势

我国坚定不移地推进变革、扩大开放，《教育部等八部门关于推进和扩大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意见》出台，对中外合作学院是重大利好。2022年冬季，我国赴境外留学的中学生面临求学窘境，教育部临时容许部份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适当降低招生名额，为原计划出国留学、受疫情影响出国遇阻的中学生提供国外就学机会，其中中外合作学院的扩招优秀“准留中学生”是“在地国际化”和提升生源质量的有效尝试。据悉，混和式教育蓬勃发展，中外合作学院加紧建立线上教学体系建设，运用日渐建立的现代教育技术，在重大疫情等突发状态下，继续保证教学计划顺利施行，同时也为灵活借助海外优质班主任资源提供机会和保障。

（二）分类管理，争取试验区特殊新政支持

教育主管部门应对中外合作学院推行分类管理，明晰中外合作学院的法人属性，作为特殊类型的办学方式，给与合作学院试验区特殊新政支持，鼓励先行先试，或开辟红色通道，除法律地位、组织方式、法人属性之外，也要从公益性质、税收、信贷、土地、外汇、国际班主任急聘、出入境管理等方面分类管理，以更好地发挥其在中外融合、教育国际化创新和推动我国高等教育变革发展中的奇特作用。如适当放宽对于B类外国专业人才工作经验的要求限制；对中外合作学院境外（含港澳台）高档人才和短缺人才给与个人所得税免除等让利；合作学院外方派遣班主任只要能常年在中国工作、满足人才申报条件应可申报相应的人才计划等。除此之外，应在申报学科及专业建设、国家和市级重点科研平台或基地建设，申请中国政府奖学金资格，申请国家留学基金捐助资格以及申报各级科研项目时给与一定的新政倾斜或计划单列。据悉，可以打通新政壁垒，选择有条件的典范示范性中外合作学院，使其在一些方面享有与私立学院相同的新政，如容许符合条件的中外合作学院加入国家“双一流”建设计划，选择有条件的中外合作学院加入强基计划院校名单、获得免试推荐研究生资格等。容许有条件的中外合作学院在高水平艺术人才培养方面探求高档人才选拔形式，继续加强对中外合作学院在施行综合评价选拔人才方面的支持力度，等等。

（三）精准施策，放宽新专业审批和完善硕博学位授予权初审评价体系

教育主管部门应为中外合作学院新专业审批制订特殊新政，可考虑结合外方合作高校所在国的学科专业体系，同时在招生指标容许的范围内适度放开“国控专业”申请。据悉，考虑到中外合作学院的发展模式与国外现行的评价指标体系不相适应，短期内很难在不突破现有指标体系的情况下申请中方硕士博士学位授权，因而建议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调整并完善与合作学院相适应的硕博学位授权初审评估指标体系，在未取得授权之前给与中方举行院校与合作学院联合培养硕士博士项目的单列计划。

（四）多元设计，完善特色质量保障评价机制

围绕中外合作学院培养高质量国际化人才这一中心任务，坚持专业人才培养的国际标准，同时兼具党建思政工作在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评估体系中的地位与权重，将办学特色化与评估多样化有机结合上去，在教材选用、教学变革、师资构成等评价指标方面给以一定的灵活性，科研评价更多指出研究的质量和原创性，而非论文、项目、奖项等，同时引入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推动中外合作学院质量保障评估体系更有针对性，全面保障合作办学提质增效。

（五）加强保障，提高资金支持力度

进一步提高对部份高水平中外合作学院的资金支持力度，包括稳定提供中央财政专项资金支持、国家生均经费支持，以及在申请科研经费的过程中加强对中外合作学院的倾斜等。

（六）与时俱进，修订建立《中外合作办学细则》

《中外合作办学细则》是中外合作学院办学的“基本法”，其中一些规定仍主要针对无独立法人地位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或项目，对具有独立法人地位的中外合作学院缺少适用性，因而应及时结合实际需求与新的发展趋势对其进行补充、修订和建立，如针对中外合作学院取消合作双方学院各提供1/3师资的规定，容许中学制定计划外专科招生计划招收美国中学的中国结业生和国外国际中学结业生等。（作者系北京北理俄罗斯学院中学办公室副组长、副研究员。本文系2021年广州省教育规划课题[高等教育专项]“新时代粤港澳大湾区中外合作学院高效能整治研究”[]阶段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