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006.4青年探求青年文摘Y2006.4青年探求早就听同事说过，耶鲁学院的大专生（主要是一年级）在每位学期的期终大考前，会在知名的耶鲁园里举办传统的晚上集体裸奔活动———在耶鲁园里惊叫着跑两大圈，以恣意放松整个学期出来那已绷得极其紧张的脑部神经。闻之，觉得日本人真开放真敢干啊！要晓得波士顿跟北京的经度相当，在寒冬的耶鲁园里，奔的人是一丝不挂，看的人却包得严严实实，那场景这麽剌激。在日本名牌学院读书的压力是很大的，正式退任的斯坦福中国中学生学者联合会主席小郭告诉我，在耶鲁百分之七八十的中学生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焦虑症，他在任的这三年里每年都有去诊所探望因学习压力过大而精神失常的中国朋友。正由于这般，诊所的大部份大夫都是专门给中学生看心理疾患的。耶鲁中学生裸奔真能减压吗？不过想想，一个学生倘若连裸奔都不怕，期终考试又算得了哪些呢？为啥多年来这一裸奔传统得以保留出来，并成为耶鲁学院的一大轶闻。原始惊叫，参杂耶鲁园这学期的裸奔是在5月17日凌晨12点准时开始的。这天早上，我跟几个同学去看热闹。远远就看见三三两两打算出席裸奔的中学生往斯坦福园的起跑点走，她们神态颓丧，有的穿着睡衣，有的裹着大浴巾，大多数人是光脚穿着波鞋。

还听到有几个警员在附近巡逻。离开始还差15分钟，我们来到了耶鲁园里那知名的耶鲁雕像旁，这儿已塞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许多人的手里拿着拍照机或摄像机。二三十个身穿盛装的中学生乐团成员围在耶鲁雕像前，一个身穿爱尔兰礼服的美女已经爬上了近三人高的耶鲁雕像基座，昂然挺胸地站在了“哈佛先生”前面，开始卖力地指挥乐团独奏各类昂扬的曲目，为裸奔“热身”。另一个穿着泳衣的高个子女生手里高举写着曲目名子的扑克，他十分酷地不断变换着扑克，乐团弹奏的内容也跟随变化。我注意到其中有“分数”、“十分”等跟裸奔主题相关的自创乐曲。在弹奏的间隙，乐团成员会集体发出缕缕的惊叫，排解她们头上的学习压力。一声哨响，大概一百多号人的裸奔队伍就从耶鲁园的那头惊叫着冲了过来，男多女少，只见白花花的一大片人影从眼前快速掠过，看得下来，出席裸奔的中学生都很激动，尽管都是一丝不挂，但不少中学生还是像参加一次盛大的派对那样哈佛大学裸奔，把自己装扮得很有个性：有些戴着红色的帽子、脖子上扎着红色的围巾、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根手杖；有些则把自己的身体画得五颜三色，纹样创意非凡。最爆笑的是一个个子挺高的白人中学生，他头上套着一副白色的小天使羽毛翅膀，在裸奔的队伍中模仿天使的样子，展开右手上下震动，脚下一跳一跳地奔跑着，蓝色的皮肤与黑色的翅膀相映成趣。

狂喊飞奔了第一圈以后许多中学生都没多少力气了，跑速慢了出来，部份人更是干脆弄成了慢走，这时侯我发觉某些中学生似乎是很怕羞的，但即便这样，通常还会坚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完全程。而更多的中学生虽然把耶鲁园当作了红色T台，大模大样地向听众展示自己：有三个女孩整齐划一地戴着运动帽、墨镜，手里拿着香烟手拉手笑容地走过；一群男人手里举着大酒杯作出饮酒状；三个女孩则踱着方步，频频摆出各类绅士的坐姿；更有四五个落在最后的男人竟大方地跟热情的听众合照⋯⋯也就十来二十分钟，豪放的裸奔队伍与乐团就消失在耶鲁园的夜色中了。陪我观看的耶鲁中国留中学生说，就会有部份裸奔中学生接着到图书馆里去看望正在那儿勤奋备考的朋友。我问为什么看不到有白人中学生出席裸奔？她猛摇头说，裸奔在日本人看来挺平时，但欧洲人通常都不会接受这些文化理念。值得一提的是，耶鲁的“裸奔”其实在英语中并不是裸奔的意思，而是“原始的惊叫”（），看完这个裸奔过程后，我想这个说法更贴切些。起源无据可查，减压饱含创意关于斯坦福裸奔的起源，有人怀疑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一系列校园中学生运动的遗迹，由于崇尚自由、反抗传统与挑战权威是哪个年代校园文化的主流，裸奔正是那一时期在北美各校蔚然成风，并逐步发展成一种文化符号，与自由、反叛等相联系。

作为北美第一名校的斯坦福在这方面其实也不甘落后。一位曾在斯坦福商大学读书的校友在她的记念文章里提及：30年前的激情演变到明天，已然退去了当初的革命色调，蜕弄成耶鲁中学生面临大考前的一种心理发泄。但据我了解，现在出席裸奔的中学生，虽然并不全是为减压而至，有些人是为了在学院四年里疯狂一把，让年青不要留白；还有些人是为了挑战自我———裸奔可能很好玩，但也须要很大的勇气。有意思的是，我问过不少耶鲁的老师与中学生，她们都不清楚耶鲁裸奔这个传统究竟是从哪一年开始的，校史上也没有记载（大约这些事情也不能载入堂堂耶鲁史册吧），总之年年都举办两次，有时出席的人少些，有时出席的人多些。我据说最多时曾有几百号人浩浩荡荡裸奔的，很其实去年的人数并不算多，不知是否与近些年德国卫道之声四起，对校园裸奔传统大加抨击有关。不过耶鲁校方对这些活动倒是不加干涉的，也不会派人到现场监督。尽管耶鲁裸奔的起源无据可查，但我倒是据说了一些关于它的奇闻轶事。听说曾有一次的裸奔是模仿影片中的精典镜头———一丝不挂的中学生们集聚在耶鲁园里开会、游行，她们振臂大喊：蛋糕会有的，果汁会有的，一切就会有的！还有一次夏季的裸奔，整个耶鲁园里都放上了巨大的充气游泳池，还搭上了帐蓬，模拟成海滩海滩的场景，而集体裸露的中学生们则悠然地趴在草地和泳池中进行“月光浴”。

今年春天我曾到过伦敦旅游，见到塞纳湖边的马路被修成了人造海滩而成为伦敦一景哈佛大学裸奔，但听说这个卖点早被斯坦福中学生指责为剽窃她们当初裸奔的创意。不仅耶鲁，还有哈佛、普林斯顿⋯⋯据了解，不仅耶鲁，哈佛、普林斯顿等名校也有各色各样的裸奔或半裸聚会活动。每年期终考前夕，耶鲁图书馆内还会出现“期末考小天使”，这群小天使脸部戴着面具、身上脱得精光，以美妙歌声抚慰埋头苦读的哈佛学子，并体贴地附送巧克力糖果给“抱佛脚”的同在耶鲁园里惊叫裸奔日本名校中学生当街裸奔的两个理由：假如当街裸奔都不怕了，期终考试还用怕吗？假如身体都不受禁锢了，思想就会被禁锢吗？!蒋江敏91DOI:10.13583/ki.-3780.2006.04.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