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记者 邹嘉文

2月9日至11日，“理解元宇宙：文化、社会与人类的未来”学术论坛线上线下同步举行。

论坛上，北京大学中文系戴金华教授以《元宇宙·幽灵与现实》为题，从文学文化文本的角度，结合影视作品对元宇宙进行了分析和思考，并提问：元宇宙中心化的力量有多大？我们在什么意义上放置“人”？虚拟宇宙是一个可以涵盖全人类的问题，还是另一个阶级区分？

戴金华在演讲一开始就表示，自己作为一个门外汉，正在“努力、真诚、肤浅”地参与虚拟宇宙的问题。

“元宇宙意味着新的资金池的打通北京大学中文系，新的产业链的打通。”戴锦华说，“但在参与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也很困惑。如果说资本产业决定当今世界的一切，如果说引擎是由权力集团的利益和选择驱动的，那又如何呢？”虚拟宇宙能否成为涵盖人文社会几乎所有学科的热门话题？”

戴锦华以《黑客帝国》为例，“叙事的前提是现代文明酝酿了一场浩劫，几乎毁灭了人类文明。故事中，虚拟宇宙建立的时代是在大毁灭之后。”这是一个灾后叙事。”

戴金花表示，对她来说，20世纪的科幻文化很重要，因为它起到了文明预警的作用。它不断提醒现代主义逻辑的危险性和自身的矛盾性，不断酝酿自我毁灭的因素。

她提醒大家，回到现在，虚拟宇宙的出现充满了乐观和期待。 “这种差距、被忽视的物质和集中的权力，让我感到困惑。”

戴锦华以《头号玩家》为例，说明了这种对于新形式下物质性的集中力量到底是什么的困惑。这部作品也是人们想象虚拟宇宙时很容易引用的一个案例。她提醒大家，除了浩劫的背景之外，还有两个前提值得注意：故事发生在贫民窟空间；故事里有一个有趣的“幽灵”，就是“绿洲”迪伊的创造者哈利。叙事的驱动力是他的意志，但有趣的是他最后出场时与主人的对话。主角问：你不是NPC吗？答：我不是。主角继续问：那你是谁？没有答案。

“这个‘鬼’的设定是深刻的贝语网校，我更关心的是，这个故事提醒我们，虚拟宇宙的沉浸和体验取决于硬件和设备北京大学中文系，而硬件和设备无疑是资本和阶级社会的力量。现实结构的发展，”戴锦华说，“当我们讨论虚拟宇宙时，我们是在什么意义上盗用了人类的名字？虚拟宇宙是一个可以覆盖全人类的问题，还是只有部分人才能成为技术进步的受益者？

在这样的话题下，戴金华也提出了反思，“作为人文学者，面对这样的新变化，我们的责任和角色是什么？全球流行的文学文化文本也呈现出新的特点，面对新的技术革命，它的作用是什么？”我们很难在叙事和想象层面上重新定位“人”，而重新定位“人”可能是人文学者的基本但必要的任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