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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寒云生烟(小满)

更新时间:2022-08-09 17:04:36作者:佚名

前情:

言太太问道:“随便去外面找个好点的餐厅不好么?我和言黛票都买好了,原说今晚要一起去听演奏会的。”言粮摇手道:“有什么要紧,你把票退了。我最近忙,就今晚还可以抽个空;他病刚好,最怕吵,说去什么餐厅的他肯定不愿意。”

鱼缸里养的鱼大多都有四五寸宽,八九寸长。它们身上只有灰和银两种颜色,比较肥厚笨重,都懒怠不愿动,沉在缸底吐泡摆尾,刚好紧密地铺了伏伏丘丘的一层;两只乌龟,一大一小,在它们背上慢慢吞吞地爬行着。言太太拿了两朵鲜黄的大丽花走进客厅,拿了个大红色的长方体形陶罐放在鱼缸顶上,再把那两只花一高一矮地插进去。她见司徒里缩着腰看鱼,整张脸顶在玻璃缸上头中长篇鬼故事,把鼻子挤得又皱又歪,透过另一边的玻璃望过去,倒也是顶有趣生动的画面。她先说道:“这几天后院黄竹棚那里大丽花开得十分精神,等会儿饭后,你摘几支回去送给你太太吧。”司徒里应道:“多谢。你们的花养得很好,只是这些鱼,倒不像是养在那里看的,而是养来吃的。”

言太太笑道:“这种鱼哪个敢吃?不仅多刺,皮肉烂,腥味也重。都怪言甲淘气,每次从放学回来,不仅成盒的鱼食往里倒倒,玩得兴起时,连猫食也扔下去给它们吃,才肥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时买了新的小金鱼鱼苗,放进去了,却被大鱼吃得精光,真是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处理这些个东西哩!”司徒里道:“要是依我的意思,将它们全部捞出来,好肉削好了料理出来喂猫,其它的都整合了拿去做花肥。”言太太瞄了眼客厅的半拱门,说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也打想这样做呢,只是言粮不肯,说那样破财运风水,不让我动。我每次在厅堂来往,看见这样一个咯眼的‘大肿瘤’,都恨不得逃出家去,见不着眼里心里才能干净痛快些。”言甲跑进来,颈子上用长长的铁链子系了一个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乌龟。他咕咕哝哝的不知说些什么,迅速地解下胸前的乌龟扔进那鱼缸里,见他妈在眼前,便使劲踩起地板来,嘴里恨恨地道:“讨厌言黛!我讨厌言黛!恨不得她死哩,等我长大些,迟早叫她死在我手里,才知道我的厉害和手段哩!”

自从上次那个‘意外的事故’后,司徒里再没见过言黛。他现在变得敏感了,一听到别人提她名字,心腔间立刻成了瓷器店,一只急红了眼的水牛眨眼间冲了进来,只听到阵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又是地动山摇,又是柜倒桌翻的,剩下满地的狼藉与混乱……言黛跟着她父亲走进饭厅,与司徒里打过招呼,坐在他对面。言黛从她父亲那里讨得一小杯的好酒来敬司徒里,又吃了两小块山茶籽油烤的金枪鱼就下桌了。其他人吃过饭喝过酒却并不下桌,言太太又泡了老岩黑茶上来,顺手把桌上的碗碟收下去。

言粮问她道:“现在言黛既然回家里来了,怎么不叫她搭把手。”言太太应道:“她原没打算回来的。听我说家里要请客去不了演奏会,没有其它的安排才回到家来的。你之前说她滥交朋友,扣押她的生活费,她因这个生你的气,大半年来都在外头混,总不归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躺,就由她去吧,倒还去烦她呢!”司徒里听见忽隐忽现的风铃声,往院中看去,风大得很,阳光也扎眼得很,壮实的风左翻右滚,竟将阳光撕碎了。他瞄见黄竹角棚那边的大丽花开得甚是明艳,就和他们夫妇说明要去 摘几枝带回去。言粮打趣道:“怎么病了一场就成了多愁善感的女儿身了,也兴着跟人学起摘花折枝的怪瘾了。”又对言太太说道:“那些个大种大丽花生得招摇,颜色也过于华艳,依我看,就是‘放荡’花,等这个花期过了就全拔了,改种其它的花,要我说,种向阳花才好呢,端庄大气,那样内敛又有格调的最是上得了台盘的。”

司徒里走到竹棚下,见那棚上都攀着捆着不长果实的猕猴桃藤条,言黛从那些翠色肥实的叶子后面探出头来,倒唬了他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并没看见你,只是为了摘些花带回去才来的。”言黛没说法,又躲到那密集且肥大的树叶后去。他只觉得那些风慢且重地吹过来,带着细碎尖刺的阳光碎片,只是转了个弯,就将密麻的繁琐甩在自己的背上了,炎热的扎痛汤浇般的由上滚下,在他的背上和心上无尽地绕着弯,什么角落都不遗落。他只把那些开得盛旺的花都顺手摸过一遍,就急着想离开那地儿,却听见言黛在后面叫道:“你要往哪里去?”

“自然是回家去。”

“是急着回家见你太太么?她近来好么?”

“不是。”

那头突然就不说话了,他转身去看,见她仍不愿露脸。他又叹又劝道:“这外头风大,阳光也烈,你别久耽搁在这里才好,否则要得热风呢。”说着又要走,又听她说道:“你先等一会子吧,我有话要同你说。”他收住腿道:“什么话,我等着听呢。”等了许久,言黛才开口道:“我想跟你道个歉,为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

“没什么,都过去了,你说的对,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才叫你气得那样。”

“不,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

“你有什么错,你并没有错,都是我的错,但那些错都不是故意的,因此是是值得理解的,因此它们只是错,算不得是恶,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而厌弃我,故意避开我!”

“我好几天好才缓过来,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姥姥常说‘最毒毒不过人的嘴,舌头才是最利的一把刀’,听说你后来病了,是不是因为我对你那样才病的?我后来常想起你,拿你和其他人比,更觉得他们都比不上你中长篇鬼故事,那时才开始后悔。”

他安慰道:“后悔什么呢?也不是因为你才病的,做什么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心里去,不是给自己添堵,叫自己膈应么?”她突然厉声道:“我早晓得你会跟我说这些,可我今天并不是为了听这些才跟你说那些的。”司徒里笑了:“你又不是书,不能只看着就知道你想要什么,怎么又怪起我来?这个罪我担得冤呀!”她埋怨道:“你还以为我同你闹着玩呢,真要把我惹急了转身就走,从今往后搁开手,再也不理你,看你怎么闹?”司徒里笑道:“你还是直说吧,把想听的话告诉我,我照着说就是了。”

“仔细想来,只是有问题要问你罢了?”她靠近他,猛得从后面抱住他,又立即放开。他又唬了一跳,说道:“是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她绕到他面前,只对他笑,慢慢踮起脚尖。司徒里只站在那里,表情冷静肃穆,说道:“这外头风大,且阳光也烈,你不要在这里混久了才好,话说完就赶紧回去吧,”女孩子扭曲了脸喝道:“好罢,我就走,再不烦你。只是你要给我记得,我们以后就算见了也得当陌生人那般相处才好。”说完转身小跑着就要走,他拉住她,并将紧紧地抱住,大声叹气,小声冲着她耳朵说道:“你可想好了,既然撩拨上我了,并且我也上当了,轻易是放不得你走的。”

未完待续……

此中篇近三万字,12-14天更完,欢迎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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