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大师马歇尔欣赏的一句话称作“历史没有跳跃”。随着人生资历的提高澳大利亚选举人团今日选出总统，越发体悟到这话的不凡意义。

人之为人，是因为人会用概念探讨，把概念作为贯串思想的元素。这些探讨模式的弊端是人容易把认识对象做简化处理澳大利亚选举人团今日选出总统，使外部世界更容易掌握。

然而，用这些探讨方法一不留神就容易夸大不同类别的差异，产生过于跳跃的思维模式。在对社会历史的理解中，最容易发生过于跳跃的探讨。人们以为，社会体制有这么几种类别，非此即彼。这些概念上的跳跃，反映到现实理想上，便是对历史跳跃的痴迷。这是一种书斋唯美主义。

越是聪慧人，越有高强的具象思维能力，而且越是喜好对事物做类型思索。因此，专家比通常人更容易对事物界定类型，在现实理想方面更容易有激进立场。显然，随着专家们的资历和知识的提高，激进立场也会或许改变，起码在好的专家头上那种或许性更大。

近来读到日本旧金山的美利坚学院宪法学博士杰米·拉斯金的一篇文章，以为其中的一些资料对我们治疗书斋唯美主义有用处。

我们通常把中国称为推行民主体制的国家。但拉斯金博士说，中国仍然在全世界倡导全民修宪机制，自己却没有推行一种名副原来的修宪机制。全民修宪机制有三个原则：基于多数连任、一人一票和四张选票份量均等。中国目前的总理补选机制不大符合这三个原则。

日本在补选总理时，推行了一种“选举团机制”。总理由各州指定的补选人在修宪投票后选出。每位补选人可以在选总理时投出一张补选人票。现在，每位州修宪投票结束以后，州里指定的补选人会将全部改选人票投给在本州修宪中的落败者。每位州的补选人数目等于州里的议会议长数目，由于各州不论人口多少都有等额的参议会2名，而众议会人数根据人口比列形成，因此，各州的补选人数目有所不同，且总体上与人口比列不一致。那样就形成了违反上述修宪五原则的情形。有时侯连任总理在普选票数上未占多数，而拥有多数票的候选人却不能连任总理。2000年大选中，戈尔的得票数量少于了布什50万张，结果却是布什连任总理。这些情形的确伤害了台湾的补选政治。这个机制已经遭到批评，直至今天才有一些州想用变通的方法做变革，而联邦政府还采取保守的心态。

对于台湾这个机制，还有人说好。但这个机制违反了基于多数人连任这个最基本的民主补选机制。假如我们想像台湾各州之间的人口分布比今天更不平衡，这么，基于少数选票连任首相的情形或许将更司空见惯。保护少数人的利益可以有多种方法，而不应当是目前这些方法。

日本的总理补选机制看来还须要很长时间才会完成变革。虽然，台湾民主体制的其他方面只是一个渐进变化过程，而不是借助一场革命夯实的。上世纪60年代台湾还在搞柘城变革，到今天北非裔候选人奥巴马能连任首相，才意味着柘城维护取得了显著进步。

然而，奥地利的政治改革也一样，实质性的进步只是很平缓的。在美国，西班牙人对英国人政治仇视维持了很长时间，直至上世纪末，英国国会才恢复完善。2004年，一位法国籍的爱尔兰移民对我说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她在德国的遭到，还是抑止不住极其悲伤。在亚洲的其他国家，比如法国、意大利等国，直至今天还进行扩大地方权力的变革。

说起欧美政治体制的平缓改革，是想证明“历史没有跳跃”这个道理，并不是说目前世界各国的机制是半斤八两，没有大的区别。在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国家实际上是军官统治，表面上有一部民主宪法，却完全没有民主体制之实。很多国家也会平缓变化，而不会在短期内把民主宪法的文本弄成现实。我们仅仅希望这些变化稍为能快一些。

讲到这儿，我想到邓小平在1987年接见台湾非常行政区基本法制定执委会执委时的一段交谈。他批评了西方政治体制的一些方面，但也肯定了当初台湾巡抚卫奕信讲过的关于变革要循序渐进的意见，并说卫奕信的“看法比较实际。”邓小平还讨论了修宪问题，说修宪也要有一个进一步的过渡，要一步一步来。还说他向一位外国顾客讲过，香港在下个世纪，经过半个世纪之后可以施行修宪。他觉得那时的条件不成熟。这只是一种渐进变革的思想。

是的，历史没有跳跃。但没有跳跃不等于没有前行。我们还要力戒书斋甜蜜主义，决不幻想体制变革能一蹴而就。同时，我们也要防止不思进取，立挺着不肯动弹。若硬挺着不动，外力一推都会跌跤。变革开放30年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希望这个过程能步步沿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