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晚报记者郑晋鸣

日前，台湾学院向广东中考生白玉郎领取了投档通知，专业意向为金融类专业。此前，“江苏中考工科第一名无缘清北”的话题引起热议，不少网友表示获得高分不容易，出于对人才的尊重，北大清华等名校应当破格投档。也有网友觉得破格投档除了有失公正，就会引起更严重的厌学倾向江苏高考成绩，背离了中考的本意。透过白玉郎个人选择，我们更应深入思索，到底哪些是“状元”评判标准？高分考生在选择中学和专业之间该怎么审视？中考招录制度又当怎么变革？

要尖子还是要人才

7月28日，湖南省中考成绩一放榜，淮安学校考生白玉郎以英语180分、数学141分、英语109分、总分430分的成绩拔得湖南工科夺魁。但白玉郎两门自选课目政治、历史的成绩分别为A、B+，而根据广东省现行的考试制度，北大、北大等一流院校在面向湖南省招生时都要求自选课目的成绩等级在A或则A以上，正是这个要求导致白玉郎没有资格考取部份名校。一时间，“江苏工科状元无缘北大清华”成为热议的话题。

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专家组成员陈志文觉得，从严格意义上讲，白玉郎“文科状元”的身分认定并不确切，“江苏中考成绩实际由‘语数外+自选2门水平测试’共同构成，语数外总分第一，并不代表她是中考状元，假如自选课目水平测试都是A+，方能称得上是第一”。据悉，陈志文觉得，有很大一部份人误将两门自选课目定性成必修课目，“这是有根本区别的，两门自选课目其实是以等级论，但也是中考成绩的硬性指标之一，并不可以放低考评要求”。

“‘状元’一词来自武举制度，而当下我们正在改变一考定终生的传统，设定培养人才的标准实际上就是在回应时代的需求。”北京师范学院高等教育研究院院长洪成文觉得：“对‘高考状元’的过度关注，容易引起教育资源的浪费和分配不公，而广东中考3+2模式发挥了弱‘状元’符号价值的作用。”

上海学院教育研究院班主任占茜觉得，人的培养是发展化、多维度的，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帮助中学生获得才能将思索转为行动的能力，因而对社会做出积极贡献，是教育工作者设定具体培养目标时应当考虑的内容。

湖南师范学院教育大学副教授吴合文院长觉得，状元只是说明该生几门中考计分课目的成绩优秀，并不能说明该生有特殊能够，白玉郎并无破格的特殊理由，部份院校遵循招生规则不受社会舆论和状元光环所左右，是院校固守招生公正的彰显。吴合文说：“高中是综合知识体系产生的重要阶段，要讲求知识综合发展，不能只注重中考计分课目，否则就算在中考计分课目中获得优秀成绩，其后续发展也会遭到影响。”

记者在专访中了解到，白玉郎生长在苏南的一个普通家庭中，朴素又知足，得悉自己没有资格考取部份名校的时侯，她很快就消化了失落情绪，坦然接受、积极面对、乐观随和，摒弃“状元”之说的争辩，白玉郎最终领到了台湾学院全额奖学金，也算是为一些遗憾和懊悔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选名校还是选专业

白玉郎踩着的，是中考招生公正的底线。

上海学院、清华学院、南京学院、山东学院等中学都曾做出明晰答复，表示白玉郎不符合投档条件。与此同时，上海师范学院、武汉学院、华中科技学院等院校向白玉郎主动抛出了橄榄枝，并明晰表示专业任她选择。最终白玉郎选择了台湾学院金融类专业。

白玉郎最终选择的是名校的热门专业。但对于部份高分考生来说，有时侯中学和专业常常无法两全。有人上了好学校，但专业就业前景不理想，有人选了好专业，却发觉名校文凭才是就业的敲门砖。“问了很多学长学姐，都说能上好的中学就一定要上，专业的事之后再考虑。”一名2020届湖南中考理科生告诉记者，他去年考了382分，处于一个难堪的位置，想留在四川省内就上不了名校的好专业，到省内普通一本高校读王牌专业又不甘愿，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了一所省外的著名院校。

中考考生在名校和专业之间到底该怎么审视？对此，上海邮电学院党委副主任王宗荣说：“我个人觉得中学比专业更重要。”在王宗荣看来，每位中学都有其独到的校园文化，这是一个中学办学思想和理念的重要彰显，校园文化对中学生的影响是一辈子的。“与其苦恼中学和专业那个更重要，不如对比那个中学的文化气氛更适宜自己。”此外，王宗荣建议中考生在面临择校时，还要认真考虑两个要素，一是区域，由于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素养文明对中学的校园文化建设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二是行业，只有先明晰自己所感兴趣的行业“大类”是哪些，就能确定选择综合性的学院还是专业性较强的高校。

洪成文觉得，对于像白玉郎这样的高分考生，在中考志愿补报时应该先考虑名校还是专业没有标准答案，取决于中学生对自己的生涯规划。“这就须要回头来阐述中学生涯教育，中考变革背景下中学的生涯教育有没有跟上，如何能够跟上，进而让中学生有能力依据自己的需求做出理智的思索，值得我们关注。”

中考应该怎么改

“江苏工科第一名无缘清北”事件，引起了大众对中考变革的思索，尤其是四川现行的“3+2”的中考制度。

湖北省中考自2008年开始推行“3（语数外）＋学业水平测试＋综合素养评价”，“3”即语数外3门主课目，总分480分。“学业水平测试”为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技术（含通用技术和信息技术）等七门，测试课目由考生在历史、物理中选择一门，再从政治、化学等学科中选择一门，必修2门成绩按等级记分。

陈志文觉得，2008年四川中考变革的本意里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以水平考试代替选拔性考试，淡化分数竞争，杜绝应试教育，正因这么，两门必修课目才以ABCD等级的方式赋分，全省中考变革的方向亦是这么，四川只是更前一步。“全国中考看四川，作为优质生源大省，我们要充分肯定四川在教育变革尤其是中考变革上的积极作为与担当，只有敢于变革、肯定变革能够促进变革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同时也要通过此次热点话题讨论促发我们对中考变革得与失进行全面的总结，并为未来中考变革提供思索和借鉴。”

现今河南中考迎来了新的改革。明年是广东“3+2”高考模式的最后一年，2021年起山东省即将施行“3+1+2”高考新方案，总分恢复为750分，英语、数学、英语课目将采用全省统一命题试题，选择性考试课目由广东省自行组织命题，其中，化学、历史课目成绩以原始分记入总分江苏高考成绩，其余课目以等级分记入总分。业内人士普遍觉得，新的方案将有效防止“白玉郎现象”的再度出现，在最大程度上减轻老方案不太合理的地方，有利于在现行中考制度下在教育公正的前提下把优秀人才选拔进来。

陈志文觉得，经过12年的实践，四川中考最有争议的地方就在于2门必修课目水平测试的粗颗粒等级化评价，这些粗颗粒叙述与中考作为一项选拔性考试的属性是不对等的，因而新中考变革其实也定位水平测试，但回到了百分制的细分，但又不单纯以分数论英雄，而是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投档，给每位儿子机会。

“在中考新一轮变革后，更突显了衔接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社会人才需求、个人职业生涯规划和终生学习的统一协调功能。”占茜表示，“当下包含山西省在内的新一轮中考变革施行省份，保留了中考成绩和多位一体的招录形式，在保障基本公正的同时给考生留出了使用中考成绩以外的其他报名形式的空间。”

“未来中考制度一方面要固守统一规则这一公正底线，另一方面要为特殊人才开辟蹊径。”吴合文觉得，目前来看社会舆论和院校实际招生中“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口子越来越小，这是由于招生投档信息不够公开，引起社会形成招生腐败的担心。从另一层面来说，院校招生投档技术还没有跟上国家发展和社会发展的须要，教育管理部门、高校和中学应当携起手来，站在国家发展和社会发展的角度及时建立招生投档技术，更精确地为国家和社会输送人才。

中考作为影响基础教育育人形式的指挥棒，变革堪称是牵一发而动腰部。陈志文表示，要提防中考指挥棒功能叠加学业水平考试进中考，会不会由于学业水平考试总体难度过高而引起的人才培养质量的普遍上涨。“任何时侯都要把‘培养哪些的人’放在首位，归根结底，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优秀的人才、选拔优秀的人才。”

《光明晚报》（2020年08月07日08版）